Nozu

与我们的疯狂和喜爱的花独处

Fill Me with Your Poison 02

AU叶米。同人还是不可以不写。治愈一下

前篇:01



米哈伊尔跟弟弟尤里一块儿住出租房,阳台在顶楼露天,米哈伊尔勤劳持家,挑个大晴日把白床单一排排晾上去。大风一吹,床单一片一片扬起来,连带着他衣角也飞起来。尤里也捧了个洗衣篮,撩开被单钻过来,米哈伊尔知道他过来了就回头招呼:尤里。尤里一抬头,刚要高高兴兴应一声哥哥,嘴也张了,却愣是没说出话来。米哈伊尔浑然不觉异样,直问怎么了。尤里愣愣盯着他腰看:哥哥,你……

米哈伊尔一低头审视一下自己,才知道他说的什么。

当天晚上米哈伊尔躺叶夫格拉夫床上越想越气,偏偏叶夫格拉夫对他的腰最中意,手就环着不撒手,还在他耳边抱怨:你别动来动去的,不好抱。米哈伊尔一怒,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还不都是你的错!叶夫格拉夫一脸好整以暇:怎么了又是?

米哈伊尔说:今天,我给我弟弟解释了半个小时为什么我打了脐钉。

叶夫格拉夫露一个完美微笑:你怎么解释的。

米哈伊尔:……我跟他说我找了份新的打工,在美容店里。

叶夫格拉夫:哦,那我又成美容店老板了。手指还摸上去碰他唇角:嘴唇上也打几个,岂不是更像。

米哈伊尔头皮发麻,踹开他:做梦。

 

 

尤里对哥哥的新打工地点不甚满意。哥哥啊,他很担忧地找米哈伊尔说,虽然我知道你不肯放弃打工,但你好歹换份打工吧,比如在门口便利店收个银什么的,我看挺好,离家也近。上次我在校门口遇到的那个一副老板架子的男人,是不是就是你那个美容店的新上司?哥哥,你离他远点儿吧,我后来琢磨琢磨他那面相,觉得可能不是个好人。

米哈伊尔心里狠狠夸了一把弟弟,真有眼力见,会识人。但嘴上还是得安抚弟弟:没事的,别担心,那老板除了品位差点儿,脾气坏点儿,别的挺好的,还有个大优点,一般人没这优点——特别有钱。

这厢的亲弟弟将信将疑,那厢的大金主也蠢蠢欲动了。某日晚餐,米哈伊尔正小心翼翼学习着如何把牛肉切成极小的块,对面叶夫格拉夫一张脸映着煽情又夸张的烛光,张口说:米哈伊尔,你到我宅子也看过不少次了,什么时候我也去你家巡视一巡视。

米哈伊尔皱着眉把半生不熟的食物咽下去:你又突发什么奇想?

叶夫格拉夫说:我觉得我们应该更深入地了解彼此才行。

米哈伊尔本要反怼他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还有把柄在叶夫格拉夫手上,不敢太造次,尽力缓和着语气说:我家真没什么好看的,比不上你家。

叶夫格拉夫说:这我知道。

米哈伊尔忍一忍:……那你就不要去了。何况我弟弟也在家,为了防止你跟我弟弟再抖搂些有的没的,我要严格禁止你和他见面。

叶夫格拉夫坚持:你弟弟不还要上学的吗,挑个他不在的日子不就行了。

米哈伊尔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认为是富人享惯了锦衣玉食,终于对穷人的家徒四壁感兴趣了。这事儿过了几天,从学校回来的尤里进了家,一开门,惊了。

是不是我打开门的方式不对。尤里寻思,就把门又关上了。过一会儿再打开一看,又惊了一次。

米哈伊尔在里间,听见门开了又关又开,很纳闷,探出头来:尤里?欢迎回来。你杵门边干什么呢?

尤里说:哥哥……我们家里是不是遭贼了啊?说着谨慎地边踱进屋边环顾四周。哪个小偷这么好心,品味又这么差啊?

米哈伊尔犹豫了一下,破罐破摔地决定不胡编乱造:不是小偷。还记得你见过的那个老板吗?是他干的。他来我们家……呃……做了个客,然后看我们家物品摆设都太旧太破,就硬是全给我们换了一套……你放心,你的衣服他没动,就动了我的……还额外给我们送了点儿钱,挺好的,尤里,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别计较了……

米哈伊尔尽可能地说得轻描淡写了,但尤里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哥哥,这种操作我听说过的。米哈伊尔说你听说过什么了。尤里步步紧逼过来,直到把米哈伊尔抵衣帽间门上:哥哥,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被那老板包养了?!

米哈伊尔比他炸得还厉害: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个词?!

尤里也炸得不甘示弱:果然如此!我最近就一直疑惑,为什么哥哥每天都回来得这么晚,身上还有奇怪的香水味(米哈伊尔心说:真是狼狗鼻子),甚至,甚至,甚至还打了脐环……!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也……(米哈伊尔赶紧把他要扒自己衣服的手按下了)而且工资也多得不可思议!那混蛋,我就说他不是什么好人,居然敢对我哥出手!这下还都嚣张到敢直接上咱家了,还毫不尊重人,把你的衣服都换成这种不知检点的风格!下一步是不是还想就地圆房哪?(米哈伊尔:?!)哥哥,你别干这份工了,大不了我养你,你等着,我去打他!替你出气!

说完尤里抄起一双拖鞋就雄赳赳气昂昂冲出去了。米哈伊尔把人死死拉着:等等!回来!

尤里像头急眼的小狼:哥哥,你为什么拦我!

米哈伊尔捡起另一双拖鞋塞给他:你手里那双是他新买的香O儿限定款塑料凉拖……你拿这双旧的打,门口菜市场买的五块一双,便宜。

尤里接过拖鞋:好的哥哥!抱歉,这两双长太像了,我拿错了……说完就一阵旋风似的夺了门而出。

尤里当然不知道叶夫格拉夫常居地有哪几处,但是米哈伊尔曾把他们约会过几次的某家餐厅地址门牌号告诉过他,胡诌说那是自己打工的地方。尤里不知道那是某星级餐厅的门牌号,当是美容店,然后就理所当然认为,只要在那地址附近候着就自然能见到那个老板了,就真的跑去那儿蹲着了。

当晚米哈伊尔趁尤里还没回来,在自己被窝里塞了个枕头裹好被子,佯装有个自己躺着已经睡了,然后又摸黑出门,赴叶夫格拉夫的约去了。他想:觉可以不睡,钱不可以不赚。

叶夫格拉夫把他按床沿上,给他嘴唇涂一支还未上市的新款口红,血红血红的,像吃了八百个小孩。米哈伊尔把自己当做一条死鱼,任叶夫格拉夫折腾,只是中途叶夫格拉夫忽然说了句:近来你走路小心点儿。

米哈伊尔眨巴眼睛没反应过来。接着叶夫格拉夫就自己解释了:我今晚赶了个商务餐会,餐后出来开车,被一个小流氓拿拖鞋打了,还好我车开得快,不然车窗都要被砸了。

米哈伊尔没控制住自己,身子一震,害叶夫格拉夫手一抖,口红从嘴角边上划拉了好长一道儿开来。米哈伊尔尽力收敛住,让自己不动声色:你看清是谁了吗?

叶夫格拉夫说:没有。要是有,我可不得想法子恁死他?回头我查查有没有监控去。不知是谁瞄准着我呢,这种事儿也不少有,这次我就是大意了。你老跟我一块儿出入,你也得小心别被坏人给盯上了。

米哈伊尔心想,好呗,你俩互相说对方坏呢,到底谁才是坏人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俗话说得好,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怎么就这么巧叶夫格拉夫今晚偏偏去了那家餐厅呢?可不能让叶夫格拉夫查出来是尤里,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米哈伊尔一咬牙,倏地把手臂伸过去挽叶夫格拉夫脖子,手指插入他后脑头发,脸也凑上去贴着他讲:别查监控了,要怪也怪你自己太招摇,爱开敞篷,除非你戴个头盔。这次就算了吧,你看你也没多大碍,就忘了这些扫兴事呗。

米哈伊尔千年难遇地努力撒娇了,以牺牲自己尊严的代价。可惜这牺牲好像没立刻有成效,叶夫格拉夫僵着身体,半晌说了句:现在别碰我后脑勺。米哈伊尔缩回手,有点儿尴尬:怎么了。叶夫格拉夫忍着疼说:那小混蛋就拿拖鞋打了我后脑勺。

米哈伊尔实在没忍住,笑出来了。

叶夫格拉夫盯着他看,又用指腹蹭他沾了深红的唇角:你今天是不是心情挺好。

米哈伊尔马上绷住:跟你在一块儿,怎么可能有好心情。

叶夫格拉夫审视他一番:嗯。撒谎。

次日米哈伊尔在往眼窝上抹眼霜消睡眠不足导致的黑眼圈,尤里兴冲冲跑到他跟前邀功:哥!昨晚你睡得早我没打扰你,你现在快听我说——我打着那混蛋啦!就是他车性能忒好,油门一踩溜得贼快,我追不上。哥哥,要是他再敢潜规则你,你就告诉我,我还打他!

米哈伊尔揉揉尤里脑袋:不愧是我弟弟,没白疼。就是,包养啊潜规则啊……那样的词汇就不要再说了,都向谁学的!乱讲话,影响不好!

 

 

叶夫格拉夫的字典里没有知足两个字。总统套房住腻了,就对米哈伊尔住的小破出租屋格外上心,老想赶着上那儿瞧瞧。米哈伊尔真的不明白这算什么情趣,说你在宾馆要我陪你玩什么play都行,别在我家乱搞好不好?能不能讲点道理?叶夫格拉夫说今儿你弟弟不是全天满课么,慌什么。米哈伊尔心说,不是因为这个……虽然这也是个问题,但让他最膈应的倒不是这一点。

以往他和叶夫格拉夫见面,仅限于那么几个地方,床上坦诚相见床下就形同陌路,彼此不知根知底,乐得自在。可如今叶夫格拉夫偏偏不肯止步于此。他还要渗入米哈伊尔的生活,侵入他生活中一切本没有叶夫格拉夫存在的空间。在那些空间里米哈伊尔是个好哥哥,是努力养家疼爱弟弟的好哥哥,素颜出门衣服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绝不可能穿低腰裤露小腹打脐环,不知检点敞着肌肤在人跟前乱晃。但叶夫格拉夫非要侵入米哈伊尔的全部,占有他全部的世界。这才是米哈伊尔真正慌张的原因。他发现他的防备城池在叶夫格拉夫面前毫不固若金汤。叶夫格拉夫的毒侵蚀他起来面面俱到柔若无骨,仿佛能蚀入每一个毛孔。

客厅里,米哈伊尔意思意思去给叶夫格拉夫倒茶,结果叶夫格拉夫说不喝,拉着米哈伊尔让他坐下。米哈伊尔很警觉,说你又有什么鬼心思。叶夫格拉夫指指自己眯着的右眼:哎呀,我眼睛里好像进沙子了,难受。米哈伊尔说室内哪来的沙。叶夫格拉夫顽固地指着眼睛:米哈伊尔,你帮我吹一吹。米哈伊尔沉默一阵,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画面:他可以假装要吹,接近叶夫格拉夫,然后趁其不备一记黑虎掏心,把右眼给掏了!完美,让他下半辈子吃足苦头。米哈伊尔就跪下来,捧着叶夫格拉夫脸庞,指尖翻开他右眼皮慢慢去接近他了。

叶夫格拉夫也在盘算着:米哈伊尔在家里就像个警觉的刺猬一样,碰也碰不得,但是这下米哈伊尔接近过来,专注地寻找不存在的沙粒的时候,就会放松戒备,他就可以趁机把手全伸进他衣服底下,再进行一系列的事情。

说巧也真巧,尤里今天临时调课,课结得早了,偏偏挑这当口儿回了家。好弟弟一进门就直着嗓子喊:哥哥,我回来——还没喊完,手中俩购物袋啪一下全掉地上了,里面都是些罐装饮料什么的,一下滚了一地。

米哈伊尔转头,思维瞬间空白,哑口无言地看着尤里转身冲去了里间。五秒钟后,尤里手里提着个拖把就冲回来了。

尤里怒吼:离我哥远一点!!!

米哈伊尔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说:尤里,等等,冷静一点……

尤里把拖把舞得虎虎生风,如同舞三节棍:哥!!!别怕,我来救你了!!!

米哈伊尔:不是,你冷静一点,听我解释……

尤里:哥哥,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米哈伊尔:听话……!

半个小时后米哈伊尔才把炸毛狼崽抚平理顺下来,劝说理由是,叶夫格拉夫真是他老板,但真的没有潜规则过他。米哈伊尔也不知道尤里信没信,但三人总算能心平气和在同一张茶桌边坐下了。其实也不都心平气和,尤里就没有,他紧紧贴着米哈伊尔,两眼狠盯着坐对面的叶夫格拉夫,叶夫格拉夫连口茶都喝不成。

但叶夫格拉夫岂是轻言放弃之人。他又想了一招:把弟弟尤里仔仔细细调查了一遍。他查出来尤里的一票大学好友,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查着了,就挨个去周旋打磨。这么一段时间下来,尤里的好友都被收买了,课余时间他们聚会,一帮人都主动劝尤里松松口,很是热心。

多萝西娅说:尤里,我看你哥的老板挺好一男人,你就不要对他这么苛刻啦。

尤里说:你们怎么都知道我哥老板的事儿了?他是不是挨个找过你们,把你们都收买了?

菲利普说:对呀!法伦捣了他一下,他又改口:哎不对,没有收买。这不是你哥在跟他交往嘛,久而久之我们就都知道啦。

尤里说:这个关系网有点远吧,我哥跟谁交往跟你们没有关系吧……而且!我哥并没有跟他交往!他是我哥上司,仅此而已。

尤里如一块顽石,叶夫格拉夫动摇他不得,站落地窗前来回踱步,冥思苦想。米哈伊尔歪在床上,给自己涂车厘子色的指甲油,随心所欲,把床单也弄得染了颜色上去,但他一点儿也不在意。他有恃无恐地知道,叶夫格拉夫绝不会怪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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