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zu

与我们的疯狂和喜爱的花独处

火烧云

cp旧剑梅林

    
阿斯托尔福失恋了。他蹲在路牙子上哭,哭得稀里哗啦昏天黑地,一手揉眼睛,另一手扯着梅林的衣服袖子。梅林蹲在阿斯托尔福身边,听着他的哭声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梅林是被阿斯托尔福叫出来谈心的,被迫做一回知心姐姐,虽然他一开始也没不乐意,反正这差事儿大家都爱来找他做,好像他天生是一个人形树洞。但这回阿斯托尔福刚开始说着还好,能冷静理性,说了几句就不行了,眼泪汪汪的,使劲憋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梅林手臂环过他后背,摸摸他脑袋,给阿斯托尔福一点简单的安慰。在心灵脆弱的时候这种温暖能放大几百倍,阿斯托尔福一下子就被感动了,嘴一瘪,哇地放声大哭,梨花带雨。梅林立刻呈上一包纸巾,可惜准备不充分,几张纸巾几下就被阿斯托尔福哭完了。阿斯托尔福只好扯过梅林的胳膊把眼泪全抹他袖子上了。
梅林一边陪阿斯托尔福等他哭停一边心疼自己的袖子。然后他就埋怨自己,谁让自己大热天还穿了长袖出来。他自己天生不太怕热,出汗少,头发又长又多也从不扎起,衣服也穿得多,一层又一层,就算是这种天气也能耐得住长袖。
他听阿斯托尔福哭诉自己怎样暗恋一个隔壁班的男孩儿许久,那个男孩儿是怎样俊秀好看,自己又是怎样鼓足勇气对他告白,最后却惨遭被拒……梅林就像一个最合格的闺蜜一样发言:“我们阿斯托尔福那么可爱,那个男孩子还拒绝你,是他有眼无珠,你不要伤心了。”阿斯托尔福哭着说:“可他不是觉得我不可爱才拒绝了我……”梅林问:“那是为什么呀?”
阿斯托尔福哭得声嘶力竭:“他说他不喜欢男孩子!!!”
原来如此!梅林心里想。
然后阿斯托尔福又自己给自己补刀了一句:“他还说就算是长得比女孩子还可爱也不行。”
梅林不知道怎么接着安慰,只好继续无私贡献自己的袖子。


几天后阿斯托尔福仍沉浸在悲伤中缅怀过去。他说他暗恋那个男孩子的时候渴望自己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和他偶遇,比如餐厅,比如理科室,比如运动场……比如厕所。梅林神情复杂地说:“厕所就算了吧!有点怪怪的。”阿斯托尔福说:“前辈,你是不是没暗恋过别人?”梅林说:“没,没啊!”阿斯托尔福气哼哼地:“怪不得!等你有了暗恋的人,你就不觉得我奇怪了!”
说完他就转身噔噔跑了,留梅林一人在原地思考厕所和暗恋的哲学联系。


梅林搞不明白阿斯托尔福的恋爱。阿斯托尔福天天放学后拉他去甜食店请他吃零食,把无穷无尽的情感垃圾倒给梅林。梅林后来实在听不动了,就问阿斯托尔福为什么你喜欢上那个男孩儿,为什么你非他不可呢?阿斯托尔福支支吾吾,对着手指说那个男孩子是特别的。梅林说有什么特别的呢?他有点累了,一不小心脱口而出,没来得及思考这是否适合一个用情至深又失恋不久的人听:“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你以后还会爱上很多很多人,多他一个少他一个,没有什么差别,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铃铛在这个时候大声响起来了。有人进了店门,阿斯托尔福坐在正对门口的位置看得清楚,一下子抬起了手。“嗨!前辈!”他脆生生喊,脸上横扫了郁闷挂起一个灿烂笑容。
梅林回头看,看见他的同班同学亚瑟逆了光站着,正在掩上店门。他和高文一起来的,看见阿斯托尔福向他们招手,就也笑起来抬手打招呼。阿斯托尔福热切地邀他们拼桌:“好巧,前辈也来这家店呀!来这里坐来这里坐!”
亚瑟看了一眼梅林,直到看到梅林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他才微笑着带着高文走了过来。
阿斯托尔福满脸兴奋的红晕,凑过来对梅林说悄悄话:“在这里遇见亚瑟前辈真是太幸运了。”梅林有点想提醒他别忘了自己还处于失恋状态,但见他那么开心,又觉得这样收场倒也很好。


亚瑟金发碧眼,高鼻梁尖下巴,举手投足彬彬有礼,一个完美小王子形象,人气在学生中颇高。没有谁能不被亚瑟吸引的,他从不会形单影只,梅林偶尔往那边看上一眼两眼,就能看到亚瑟携一堆亲朋好友进出各种地方,走到哪儿都像是被前呼后拥着。
也许是因为太完美了,梅林总觉得不太真实,也可能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让他不那么乐意接近亚瑟,所以当大家都热情地围上去的时候他就没有那么积极地表现出他一贯的亲切和蔼。
但出人意料的是,最开始是亚瑟主动找了他搭话。
而且搭话得非常老套:“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梅林想笑,但是看到亚瑟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太好意思笑,还有点发毛,觉得他这副认真有点过头地怪异。
梅林说:“我想没有吧……?”有些微妙的犹豫。亚瑟歪了脑袋想了想,不知想了些什么。但过一阵子他放下了撑在墙上的手臂:“也是啊,是我搞错了,抱歉。”


这天阿斯托尔福约了梅林去游戏厅。梅林嘴里咬着西瓜冰棒在门口等阿斯托尔福。但后来阿斯托尔福打电话来了,上来就先是劈头盖脸一顿道歉:他有事来不了了。梅林就准备自己进去,结果偏就在门口遇上了亚瑟。亚瑟跟朋友在一块儿,率先发现梅林,见他一个人,就拉他过去一起玩。
阿斯托尔福一定会后悔放了我鸽子。梅林心想。
崔斯坦在看高文和贝狄威尔打双人FTG。亚瑟问梅林要不要去玩跳舞机,梅林觉得那有点剧烈,但拗不过亚瑟。几场下来梅林只觉腿发软,还难得地流了汗,苦笑着求亚瑟放过。他要去买矿泉水,问亚瑟要什么饮料。这时亚瑟伸手过来,绕到他背后。梅林以为亚瑟是要嘲笑他流汗,但亚瑟手指绕起他脑后头发,松松拢成了一束。梅林疑惑,觉得后颈又空又凉快,就想要回头看。
被汗沾湿的头发丝一缕一缕贴住亚瑟手指。亚瑟说:“你好像从不把头发扎起来。你看,这样是不是凉爽很多?”
梅林急急转了身,将头发从亚瑟手指间抽走。“我去给你买矿泉水。”他笑着说,立刻离开了亚瑟身边。


亚瑟有点像个幽灵,阳光灿烂的幽灵,热爱在梅林身边神出鬼没。他那双绿眼睛注视梅林,像一丛温和的火焰把他微微炙烤。亚瑟这样总好像是在传递一种欲拒还迎欲说还休的意味。梅林觉得要么是自己多心,要么就是亚瑟故意为之。
有一次梅林翘了体育课躲在保健室里。校医南丁格尔出门去了,他就窝在被子里趴床上打手机游戏。保健室门突然开了,梅林吓一跳,以为南丁格尔回来了,赶紧把手机藏枕头底下。他床边的帘子被轻轻拉开,有人走了过来,但不是南丁格尔。是亚瑟。
梅林用力抱紧枕头,亚瑟说:“梅林?你醒了?”梅林心说就没睡着过,但一想到自己是在装病,要装得像一点,就故意大声地咳了几声,脸上很虚弱的样子。亚瑟果然上当,很紧张地说:“你没事吧?要不要我去叫南丁格尔老师过来?”梅林赶紧说:“没事没事,不用叫她了!”
亚瑟说:“真的吗?”梅林疯狂点头:“真的!”
亚瑟就松了口气:“那就好。”梅林以为他要走了,结果亚瑟拖了把椅子到床边,坐了下来。梅林说:“亚瑟同学……你在做什么?”亚瑟很自然地说:“你在体育课上昏倒了,我担心你的情况,就想过来陪你。你好好休息,睡一觉,有不舒服就立刻叫我。”
梅林没有办法,只好老老实实躺了一节体育课。亚瑟真的从头到尾都陪在他边上,期间还问他要不要喝水,自己去买,梅林忙哑着嗓子说我不渴。
最后孔明老师过来找他们了。孔明叼着没点着的烟,一脸恹恹,看上去仿佛随时要昏倒。梅林觉得他才是那个最需要躺在保健室的人。
孔明说:“亚瑟,梅林,你们在这里啊,下一节课快开始了,你们快去上课。”梅林还想无病呻吟几声,孔明就无情地打断了他:“尤其是梅林,不要再装病翘课了。”
梅林从床上爬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要给孔明点烟,谄笑:“老师,我是真的腰扭了。”孔明把打火机从他手里没收:“下课来我办公室。”梅林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去。
孔明老师走了,亚瑟开始大叫:“梅林,你是装病?”梅林要躲进被窝里,亚瑟用力往下扯着被子不让他躲进去。“原来你是在装病,害我那么担心!”亚瑟大声说。梅林不敢直视那对眼睛,只好偏过头去说:“对不起啦!”
梅林爱装病,果然遭了报应。几天后他真的扭了腰,还摔了一大跤,灰头土脸的,动也不好动,最后还是亚瑟背他去的保健室。他趴在亚瑟背上很愧疚:“我很重的,你也小心别伤了腰哦。”他听见亚瑟笑一声:“我可不是梅林,我平时都有好好运动的!”
亚瑟背着梅林进了保健室,梅林抬头一看,看见在保健室里值班的不是南丁格尔是罗曼,立刻松了口气。罗曼在刷网页,回头看了一眼,说:“梅林,怎么又是你啊……”梅林直哼哼:“这回是真的。小卖部养的狗撞我腰上了!”
罗曼让他躺床上去:“什么狗?哦,你是说达芬奇养的芙芙?”亚瑟小心翼翼把梅林放下,梅林爬上床趴好,呲牙咧嘴地回答罗曼:“它忘了我对它有多好,是我冒着风雨把它从纸箱子里捡了回来,我还给它做小外套穿……”罗曼纠正道:“芙芙不是狗!”梅林说:“那只松鼠。”罗曼说:“芙芙也不是松鼠!”梅林懒得跟罗曼多理论,他现在腰疼得要命:“好啦好啦,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亚瑟在一旁笑:“梅林,你还给它做了小外套?”“是呀!”梅林说,“和我那件外套一模一样。”亚瑟说:“很可爱。”梅林说:“是很可爱的!”
说完之后他觉得有点儿不对,不知道亚瑟说的是谁可爱,是芙芙和芙芙的小外套,还是……梅林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点脸红,亚瑟还偏偏就要伸手去摸摸梅林额头:“你是不是还有点发烧?”
“可能吧……”梅林说。


梅林康复后都过了几天了,亚瑟遇上他还是必定要问他一句:“梅林,你的腰怎么样啦?疼吗?”特别大声,乐此不疲。杰基尔路过他们听见这句后会暂停一下脚步,苦笑一下再急急迈开步子远离他们。
梅林为了了结这个事情,对亚瑟说谢谢你当时背我去保健室,有什么忙要我帮,尽管开口。他想的是要尽快还清这个人情。亚瑟就说梅林可以辅导我功课吗?梅林满口答应,但同时心生了一点点疑虑,因为他记得亚瑟的功课明明不差。


亚瑟要去梅林家受梅林辅导,梅林就与他约定好时间。星期日下午亚瑟准时到了梅林家。梅林独居,小公寓,家里看上去很新,东西很少。亚瑟发现了这一点,梅林解释说这里是他租住的房子,他为了上这附近的高中所以租下了这里。亚瑟若有所思。梅林弹弹他额头让他集中注意力,然后摊开亚瑟的课本和作业本,问他先从哪门课开始。
之后梅林去煮水,亚瑟做数学题,一笔一划。梅林等他写完题帮他批改,趴在桌子上听水壶冒气泡,把刻度一格一格点上去,打发时间。
后来亚瑟打破沉闷,问梅林想上怎样的大学,以后想做怎样的工作。梅林接受了话题,振作一下精神,说:“我也许会去当老师吧,啊当然啦,最好不要是孔明老师那样的老师……”亚瑟笔尖在桌面上戳一戳:“梅林一定会成为一位好老师。”梅林笑说那你呢?亚瑟的笔尖戳了又戳。最后亚瑟说:“我想当你的学生。”梅林愣一下,亚瑟很快又绽开笑:“我开玩笑的。”
“你和我是同级,要当我的学生,除非你要留级,留级好多好多年。”梅林一本正经地说,“换个梦想吧。”亚瑟说:“是啊,我和梅林是同级,”他看着窗外,云一朵一朵飘过去,“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梅林对他说,亚瑟你能成为了不起的人。亚瑟说你怎么知道?梅林说我就是知道呀。亚瑟说为什么?
梅林说:“我一向都知道,也许就像你知道我会成为一个好老师那样……”
像是被某个字眼激起了什么情绪,亚瑟眼睛刷地亮一下。而梅林揉了他头发,像是要打断他行将发散出去的念想:“写完这题给我看看。”
亚瑟写完题,梅林给他检查了一遍,挑错误。时钟咔哒咔哒响,梅林仔仔细细看下去。亚瑟坐他旁边,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梅林看了看他,说:“你想不想睡一会儿?”亚瑟说那我打个盹儿。他说睡就睡,眼一闭,往梅林肩头上一靠,枕着肩膀就睡着了。
梅林动动身子,想给亚瑟挪个地儿,给他铺个毯子让他躺得好点儿,但亚瑟好像觉得枕着梅林睡才最舒服,不太乐意挪窝儿,抱住梅林不肯撒手,像抱紧一个蓬蓬松松的大型绒偶。
久违地,梅林决定稍微纵容一下亚瑟。


很难得见到亚瑟安安静静阖眼睡着的样子。
梅林听过阿斯托尔福夸亚瑟好看。当时阿斯托尔福捧着脸说:“他的头发可以融化在最灿烂的阳光里!”梅林消化了一下这个修辞。“他的金发确实很漂亮。”他赞同道。
“还有他的眼睛。”阿斯托尔福补充。
对,他的眼睛。梅林怎么会忘记呢?他一分一秒也不曾忘记过。亚瑟的眼睛,莹莹两汪碧绿,很亮,很剔透。梅林一望进那汪绿里面,舌根就开始发涩,凉凉的,像上回阿斯托尔福拉他去尝的最苦的一味抹茶。他记得阿斯托尔福伸出舌头直抱怨,红红的小舌头,而他说不出话,令人无比怀念的苦味仿佛融了所有的愧疚和忏悔,往他喉咙里钻,剜他泪腺……亚瑟的眼睛出现在离他区区几厘米的位置,他清楚地看见他放大的虹膜,直直映着一个动弹不得的自己。
“梅林,你还好吗?”亚瑟关切的声音落进他耳中。
他在一瞬间彻底清醒。他推开亚瑟,有些慌乱地笑了一下。“我很好,只是一不小心睡着了。”他说着,揉了几下眼睛。一定是揉得太狠了的缘故,他这么说服自己,然后闭上眼睛,让眼泪汩汩流下来。
“不,你不好。你怎么了?”亚瑟否定道,然后比他更为慌乱地去拭掉他的眼泪。
“可能是做了梦吧。”梅林说。
亚瑟说:“做了噩梦吗?”
“不记得了,”梅林说,“一点都不记得了。”


之后亚瑟看梅林给他改好的作业题。亚瑟低头看着,不知是认认真真还是心不在焉。过一会儿他说:“其实我刚刚也做了梦。我总是做一样的梦。”
梅林给亚瑟倒了杯水,把玻璃杯推过去推到他手边。但亚瑟没喝。
亚瑟说:“你不问问我吗?”这反问像是在赌气,但他说得很温和。
梅林说:“你不想说的话,就可以不说。”
亚瑟抬头看了他一眼。天色有些晚了,室内变得昏暗,但还是有一点光线透进来,映在亚瑟眼睛里,暗绿色里荧荧两点火苗,令人发怵地洞晰透亮。啊,果然还是没变,梅林看着他的眼睛想,还是一模一样,一点也没有改变。


到了傍晚,亚瑟要回去了。梅林送他走一段路,火烧云红彤彤的,街道也一片昏黄。梅林低头踩着亚瑟的影子走,恶作剧似的。影子突然停下,梅林一愣,没刹住车,撞上亚瑟的背。亚瑟回头,梅林对他说抱歉,而亚瑟说:“梅林,我是为了见你才来这个学校的。”
他突然表明了心迹。梅林说:“什么意思……?”亚瑟说:“我不会再依赖你了。一直以来谢谢你。”然后他微笑,一个亚瑟式温暖微笑,“将来要是还能遇见你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他们什么也没有点破,什么也没有说透。这一天就这样分别了。


吉尔伽美什过生日开派对,请了一群人来家里尽情胡闹,还很大胆地开了点酒,说今天高兴。有人把蛋糕拍到了他脸上去,一时间鸡飞狗跳,吉尔伽美什怒吼着要找每一个往他脸上糊奶油的人算帐。梅林倒是觉得他其实玩得很开心。
阿斯托尔福在一旁挽住梅林胳膊。他脸红扑扑的,眼睛和嘴唇都亮亮的。“梅林前辈,”他凑在梅林耳边口齿不清地讲话,“跟不跟我打赌?”梅林说什么赌呀?阿斯托尔福说:“打赌亚瑟前辈过会儿会不会来单独找你喝酒。我赌他会。”
梅林觉得好笑:“干嘛赌这个啊?”阿斯托尔福嘿嘿笑,笑得神秘莫测:“我早看出来啦,你们可骗不了我!”
梅林想问你看出什么来了,阿斯托尔福就忽然让开了。亚瑟站在他们面前,端了酒杯。还真来了!梅林心里想。阿斯托尔福上前跟亚瑟叮地碰了下杯,然后就像鱼一样溜走了。
亚瑟过来说是要灌梅林酒,可惜酒量不好,灌到最后梅林还没醉,亚瑟自己倒上了头,东倒西歪地,不得不躺沙发上沉思去了。
梅林虽然没彻底醉,但喝得也不少,觉得身上热,就走去阳台上吹风。
夜风吹着很舒服。梅林手抬起来伸到自己脖子后面去,撩起头发……感觉更凉快了些。
这时候他忽地怔住了。他反思着,琢磨着,有点糊里糊涂:我为什么……
他想了又想,而后又不明不白地渐渐开悟了。啊,是这样啊,他想,看来这一回该是我被他改变了。




亚瑟转学走了。
这有些突然,很多人很失落,但也只是那么一阵子。他们会再遇上可爱的人的。而亚瑟也是,他也会遇上新的朋友们的。这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差别,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梅林开始扎头发了。


阿斯托尔福终于找到了梅林。他正蹲在路边发呆。阿斯托尔福走过去,递了根冰棒给梅林。梅林接了。
“亚瑟前辈走了?”阿斯托尔福说。
梅林点点头:“嗯。”
阿斯托尔福说:“以后见不到他了呀……梅林前辈,你有没有向他要电话?”
梅林说:“嗯……没有。”
阿斯托尔福说:“这样啊……”
阿斯托尔福在他身边蹲下,两人一人吮一根棒冰,咬着棒头看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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